格林卫人走世界系列----阿卡星空下
《格林卫人走世界系列-----阿卡星空下》
阿卡星空下
文/图_韦巧云|鸣谢_格林卫中国|版_Nikita|编_程薇 chengwei@sg.com.cn 在这个金三角山区部落的一个星期,没有一张像样的床,没有结实的屋顶,每晚躺在逼仄的草屋里,随时都在担心头顶那一方草棚会掉下来。可是,城市霓虹灯的刺眼同样绝迹于此,取而代之的是璀璨的星空、闪烁的繁星。 人物介绍 韦巧云, 热爱自由的90后女孩。 2012年夏天成为格林卫中国大学生志愿者中的一员奔赴泰国进行为期45天的志愿者项目。在这过程中接触Gap year文化间隔年的各国青年,开始反思文化内涵,理解文化交流的张力,关注弱势群体。希望靠自己的力量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 格林卫中国(Greenway China) 作为一家有着14年专门从事各种国际志愿者计划和旅行项目经验的机构Green Lion在中国的一个分支,Greenway China秉承了总部“间隔年”(gap year)“志愿者活动和旅行改变生活”的理念。随着中国的崛起和中国青年人对“间隔年”文化的认同和兴趣的提升,格林卫中国为中国青年人创造了更多的国际文化交流的机会(affordable trip),支持他们通过参加海外志愿者、带薪实习、旅行等项目来探索世界,了解自己。连绵起伏的群山环抱绕山公路,就在山势渐缓时,宁静的村庄便铺陈眼前 回城已久,但在清莱生活的日子依然常常在脑海中回放,在这个金三角山区部落的一个星期,没有一张像样的床,没有结实的屋顶,每晚躺在逼仄的草屋里,随时在担心头顶那一方草棚掉下。可是,城市霓虹灯的刺眼同样绝迹于此,取而代之的是璀璨的星空、闪烁的繁星。 初到阿卡 奔波12个小时后,我们于清晨时分到达清莱市,格林卫的接待员 Tho早早等在车站。寒暄之后,我和同行的苏格兰女孩Hillary、比利时女孩Magali坐上了开往阿卡民族村的汽车。 一路上,稻谷在山间柔软地生长,连绵起伏的群山环抱绕山公路,山间云雾缭绕。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入山的公路实在难走,我们的越野车像一头年迈的老牛,费劲地向前攀爬。 Tho说,阿卡族是生活在泰国北部山区的少数民族,世代生活在大山里,靠森林生存,过着自给自足的原始生活。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和独特的风俗以及自己的信仰,比如部落里的女性以黑牙为美,女性和男性不共用一个楼梯,原始崇拜等。据说很久之前他们的祖先因为战乱,从缅甸和我国云南等地迁移到泰国北部山区,从此定居于此。 丛林里的他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殊不知山下的现代化进程已悄悄改变了社会面貌。政府开始干涉他们的生活,以过度砍伐为由,把部落从山顶转移到山脚;而年轻人选择走出大山,到城市里生活,部落里大多是坚守家园的老人和年幼的小孩;现在古老的语言只剩下部分族人会使用...... 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跟随格林卫同当地族人一起拯救和保护他们独特的民族文化。 我们到达时,族人正在跳舞,Tho说,阿卡族部落在庆祝他们一个重要的节日。全村女性聚在一起挨家挨户地边跳边唱,祈祷待字闺中的女子能尽快找到如意郎君,成年小伙子能找到心仪对象。孩子站在队伍的前端,敲打锣鼓,领着大家挨家挨户的“赐福”,被“赐福”的人家会端上自家酿造的酒,表示感谢。Hillary和Magali干脆跳到人群中和他们一起舞动了起来。我也跟着队伍沿着村里古老的石板路,欢乐的跳跃歌唱着。 夜幕降临,我们同Tho回到村里的志愿者营地。我和另外两个女生被各自安排到一个单独的茅屋。我的小茅屋门前还插了一面挪威国旗,Tho告诉我这是之前参加项目的一个女生留下的。茅屋是用竹子和稻草搭建起来的一个不足1平米的独立空间。没有床,只有一个垫子,一床薄毯,一根套住竹子的简易铁丝当门锁。深夜躺在草屋的地板上,透过竹片之间的空隙,能看到外面闪烁的繁星,清晰地听到远处山林里狗叫狼嚎。就这样,在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中,我恬静地度过了在这里的第一个难忘夜晚。简陋的小茅屋,是当地小学老师的宿舍部落节日上,女性盛装出场,率领族人为全村赐福 第一条手工项链 玛丽是部落一位很普通的妇女,染着一口黑牙。她的三个女儿跟大部分年轻族人一样,早早就离开了阿卡村。女儿们曾建议玛丽到城里一起生活,可是玛丽不愿意离开。 玛丽和老伴生活在部落里,固守着部落的旧风俗,她从来不走家里前门的楼梯,每次都是绕到后门进屋,因为前门是男人走的。每天傍晚时分她会用帕子擦洗身体,然后换上干净漂亮的衣服去村子中间的小空地和族人拉家常,这是阿卡族人亘古不变的习惯,因为人数很少,所以邻里之间很注重联系和交流。 玛丽擅长做传统的阿卡手工饰品,也是部落里最后一批会做阿卡传统服饰的族人,她从不吝啬教授别人做手工饰品的手艺,也会定期做一些阿卡族传统的手工饰品给外地来的客人。Tho告诉我,玛丽觉得小小的手工艺包含的是阿卡族的灵魂,不让这些美丽的东西消失,阿卡文化就不会消失。因为长期接触来自世界各地的志愿者,玛丽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英文,所以Tho安排我和玛丽一起工作。 刚开始,我很担心和玛丽交流存在障碍,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玛丽虽然只会说简单的英文,但我们之间还可以用肢体语言交流。在做项链的时候,如果要用到红色的珠子,她会指指我的衣服,示意用我衣服相同的颜色。该换面缝制了,她会示意我把首饰转过来。 手工饰品的材料基本上取自天然。她用自家晾晒的红豆、绿豆,以及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豆子,变换成一串一串漂亮的项链。玛丽做手工饰品的手脚很麻利,很快彩色的丝线在她手中就变换成了美丽的图案,一会儿工夫一串阿卡风格的项链就完成了。 在玛丽的指导下,我也完成了自己第一串阿卡风格的手工项链。当我戴上自己做的项链,在玛丽家镜前变换姿势欣赏自己的杰作时,玛丽在一旁拍起手掌连声叫道:“有库有库!”这是阿卡族自己的语言,是真漂亮的意思。 也许是表达对我这个远道的中国客人的喜爱,玛丽把只在节日里穿戴的阿卡传统服饰给我试穿。阿卡服饰和所有我国的少数民族服饰一样,颜色艳丽多彩,穿戴复杂。我和玛丽折腾了很久才穿戴整齐,玛丽在边上对我竖起大拇指:“阿卡阿卡”。我猜测老人也许是在告诉我,我穿戴阿卡的服饰就像个阿卡族人。 种棵树有多难? 在和大自然的相互依存中,阿卡人知道如何取自自然、回报自然、和自然保持平衡。他们知道森林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所以会定期种树,以延续资源。我们也跟着阿卡族人一起,去山里种了一次树。事实证明,在森林里种树比在平地上种树难度大得多。 首先我们要进入到森林里面,没有入林的道路,族人们要用刀开辟一条小道出来。由于早上大雨后路面很滑,稍不小心就会滑倒。我们只有相互搀扶着前进,阿卡族人在前面引路。途中经过阿卡族人的饮水泉,我们三个争先恐后地跑到泉边品尝高山清泉,阿卡小伙子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我们。 泰国北部山区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一会下雨,过一会有可能就是艳阳高照。我们到达种树的山顶正好是正午,骄阳在头顶肆意地散发着热量,我全副武装,躲避着骄阳,而Hillary和Magali却极其享受阳光,因为之前一起去海滩度周末我深刻地见识了欧洲女生对于阳光的狂热,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山上的土质很好,是肥沃的黑土地,可地里也藏了大块的石头,一锄头下去,常常都会打在石头上,阻碍挖坑。看似简单的挖坑、放小树苗、埋上土,实际需要很大的体力才行。Hillary很快就累得气喘吁吁,Magali建议我们用歌声赶走疲惫。所以,整个下午整个山坡充满的都是我们一群人的歌声、欢笑声。等这些树木长大,阿卡族人会用他们做椅子的角,然后敷上动物的皮,就是一把结实的椅子。我完成了自己第一串阿卡风格的手工项链(下),并穿上当地服装,与我的“老师”玛丽合影(上) 邻里之间互帮互助,生活悠闲而充实。比起城市里的钢铁水泥森林,这里更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一天,一道墙 格林卫在部落的营地是由志愿者自己修建起来的,每一批志愿者都会或多或少地为营地做出贡献。我和Hillary也在Tho的帮助下,在营地厨房修建了一堵石头墙。 我们要先把外面那一层覆盖在土上错综复杂的树根扒掉,墙角的树根太大,Tho用铁丝一头绑着卡车,一头绑着树根,硬生生地给拔了出来。巨大的树根用车载到村后的悬崖,被三人合力推下了山崖。除此之外还需要清理地上的树叶、动物粪便、石头。虽然很脏,但两个欧洲女生没有一点怨言,比我似乎还要卖力一些。 清理砌墙的空地之后,我们找来沙子和水泥搅拌,去路边抬石头准备砌墙。砌墙的时候,靠了在以前的孤儿院项目里有砌墙的经验,所以还挺顺利。不过,砌墙的时候因为没有使用原始石头的经验,砌第一层的时候没有把层面砌平,又不会把不规则的石头摆好浪费了好多水泥。整整一天,终于在Tho的指导下漂亮地完成了工作。 我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清晨在公鸡打鸣声中苏醒,白天劳作,傍晚时分同村民们一起坐在村口唠家常,在繁星的映照下早早入睡。那种原始且悠闲的生活方式,质朴而纯粹。没有名利的驱使,没有竞争的压力,邻里之间互帮互助,生活悠闲而充实。比起城市里的钢铁水泥森林,这里更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事实却是,部落里年老的族人陆续过世,年轻的族人向往外面的世界,希望走出去到城市生活,语言在渐渐消失,信仰被瞬间改变......我不知道当玛丽这样的老人去世之后,谁还能在这里继续坚守?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世界各处,全球化的强势正在全面取代传统农业的生产方式,摧毁传统的狩猎、采集的部落文明,无数和他们一样的少数民族村寨正在从世界的文化版图上抹去。我们所谓的现代化,在压榨乡村生活最后一点独特的价值。那些处在弱势却五彩缤纷的异族文化,我们该如果去保护它?当我们无比思念记忆中的家之田园的同时,是否也想到有一天我们将面临无家可归的尴尬呢?与孩子们在一起,总让人觉得快乐而时光飞逝简陋的照片墙,烙刻着全村一个个特别的印记
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传播爱与希望,才是不辜负了青春呀!!!赞!! 所以通过志愿者的行动希望让更多的人感受古老文化的传承是多么的弥足珍贵,让古老与现在相挽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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